孔乙己喝了半碗酒,离开了咸亨酒店。慢慢地用两手在地上挪着,两眼不敢向旁边斜视。几个顽童跟着他,一边跑一边叫着,孔乙己只是低着头毫不理睬。过了一阵,顽童们便觉得无聊,便各自散开了。

一阵寒风吹来,树上的黄叶纷纷往下落,整个鲁镇显得格外寂静,只听见孔乙己身下的蒲包在地下摩擦的刷刷声。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从孔乙己的身旁走过,瞧也没瞧他一眼。

孔乙己续写作文1000字(优质2篇)

孔乙己漫无目的地挪着,不知不觉出了鲁镇,路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土。只见他的脚刚落到地上,“扑”的一声便尘土飞扬。他的眼睛被迷住了,满脸灰突突的,但他不回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傍晚的时候,孔乙己一蹭到了一座小山冈上,蒙蒙胧胧的望见了不远处有座村庄。此时的他早已筋皮力尽了,挪不动半步了。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枯黄的树叶在风中摇曳,不时传来一阵阵乌鸦的“呱,呱”的叫声,孔乙己浑身一颤,抬头呆呆地望着灰冷的天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向四周看看,发现前面有间小草房,两边的土墙歪歪斜斜,屋顶上的茅草经风一吹,横七竖八的飘落着,孔乙己拼命挣扎过去,推开虚掩着的门,挤了进去,他想暂时在里头避避风,可以稍稍休息一下。借着门缝透出的一丝微弱的亮光,屋里*暗潮湿,墙角堆着一些稻草,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了。孔乙己把散落的稻草收拾了一下,铺在地上躺在上面,两眼紧闭,此时的他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连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大概由于太累了的缘故吧,不一会,他就迷迷湖糊糊地睡着了。

只见他的眼前忽然金光一闪,身子也慢慢地浮了起来,飘出了小草房,落在一座小花园中,一身华贵的状元服,头戴官帽,脚穿官靴,好不气派。他满面春光,一只手捋着梳得很整齐的胡须,踱着小八步,在府中踱来踱去,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

恍惚中孔乙己坐着官轿回到了鲁镇,又来到了咸亨酒店。他背着两手,踱着小步,用两眼扫视了一下掌柜的。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孔乙己,连忙跑出来,惶恐地弯下腰说道:“给大爷请安,大爷赏光,进屋坐坐。”孔乙己没搭话,昂着头,双手倒背,漫漫地踱了进去,后面的随从紧跟着。掌柜的快步过来,掀开里间的门帘,让孔大人进去。

孔乙己一座定,掌柜的连忙亲自用抹布把桌子擦了又擦,然后双手捧着菜单递到孔乙己的面前,孔乙己捋着胡须,看了半晌,慢慢地点了几道菜,又慢条斯理的说“就这些,再给我那些随从们弄些酒菜,一块算帐,连同上次欠的十九个钱一块结了。”掌柜的笑着说;“孔大人,您说哪里去了,您能到小店坐坐,是您看得起,以后还得多多关照。”只见掌柜的边说,一边拿着酒给孔乙己斟满,而孔乙己只是笑笑,伸出两指,端起酒杯放在嘴边抿了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阵狂风吹过,那扇破门被吹开了,屋顶上的草慢慢飞了起来。孔乙己全身哆嗦了一下,醒来一看,原来是一场梦。他连忙用双手爬了过去,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把门关上,突然哗的一声巨响,小屋连顶带墙塌了下来。孔乙己连哼也没哼一声,就被埋在底下。

一阵寒风吹来,只见光秃秃的树上几只乌鸦呆呆地站在上面,鲁镇显得寂静极了……


孔乙己续写作文1000字2

寒风阵烈。

灰暗而*沉的天上冷不丁的飘落下几颗雨珠,人群渐稀,妇女,各自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破旧棉袄,匆匆离去!

乌云下,孔乙己挂着蒲包,拖着已无知觉的腿和麻木僵硬的身躯,艰难的向前“走”去。

去哪?他不知道。

“正所谓有志之士四海为家,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抖落手心中的尘埃与泥土。将破夹袄往胸前拢紧了些,寂寥空荡的大街上满是此起彼伏喃喃的读书声。

秋风瑟起,孔乙己一直漫无目地的走着,偶尔有行人经过。

无非是俯视着嘲讽讥笑两句,亦或是根本不以正眼相待,而或装作熟视无睹。

蓦然间,孔乙己停在了一座偌大的府邸前,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延伸至大门,红底子的大门,毅然立于古香古*的龙腾圆柱前,台阶上两尊意气风发的石狮子,坐于两侧。朱红的匾额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丁府”。

孔乙己以一种要将大门望穿的眼神盯着前方,眼里是惊慕,是愤怒!

路上有朦胧的薄雾,但依稀可见前头有些人马正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赶来,视线也逐渐清晰,几个轿夫一前一后的抬着一顶红底黄花,金边玉绣的轿子到了丁府的跟前。

他的噩梦,终于如期而至了罢。

“哟,这不是那个偷书贼吗?”丁举人穿着长衫,从轿子里头探出半个身子来,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怎地几日不见,你竟落魄到此番境地了?”

孔乙己闭着双眼,扣着泥地的指缝间流出了殷红的血丝!

“近日爹爹大人升了官,我府中倒也养得起几个闲人,你若是愿意到我的府上来抄抄书,也能讨得个安生日子过活过活,再不至于流落成乞丐的模样,令人耻笑。”

孔乙己更加愤自难羞,却也悻悻道来,“读书人,自当成大气,岂能做出此等苟且偷安的营生?”

丁举人家世代都挂着官职,是个不好惹的茬,这丁举人更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主!

“既然你不屑于此,那便使人断了你右手,让你自生自灭了罢。”丁举人袖手一挥,顾自大笑着往里走去。

“你……你……你这个小……小人,欺人……人太甚是也!”孔乙己愤慨的大骂道,眼神中也是慌乱了起来。

冷……好冷啊……

孔乙己撑着模糊不清的意识,和昏昏沉沉的脑子,甩着右边被扭曲的不成样子的手臂,左手苦苦支撑着往前,大抵,他是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吧,脑子里不断显现出以前的场景,恍若隔世。

“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人也……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终是颤抖的嘴,口齿不清的念叨出只言片语的文章来。

他总仍是这样走着,走着,在寂寞的路上。

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不知道未来的去向究竟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