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

作者:杜审言

唐诗《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鉴赏(热门7篇)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襟。

【注解】:

1、和:指用诗应答。

2、晋陵:现江苏省常州市。

3、淑气:和暖的天气。

4、古调:指陆丞写的.诗,即题目中的《早春游望》。

【韵译】:

只有远离故里外出做官之人,

特别敏感自然物候转化更新。

海上云霞灿烂旭日即将东升,

江南梅红柳绿江北却才回春。

和暖的春气催促着黄莺歌唱,

晴朗的阳光下绿苹颜*转深。

忽然听到你歌吟古朴的曲调,

勾起归思情怀令人落泪沾襟。

【评析】:

因物感兴,即景生情。诗人写自己宦游他乡,春光满地不能归省的伤情。诗一开头就发出感慨,说明离乡宦游,对异土之“物候”才有“惊新”之意。中间二联具体写“惊新”,写江南新春景*,诗人怀念中原故土的情意。尾联点明思归和道出自己伤春的本意。

诗采用拟人手法,写江南早春,历历如画。对仗工整,结构细密,字字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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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唐诗鉴赏2

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

杜审言

独有宦游人,

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

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

晴光转绿蘋。

忽闻歌古调,

归思欲沾巾。

杜审言诗鉴赏

晋陵,唐郡名,即今江苏省常州市。陆丞相,名元方,晋陵人,武则天时期为相,与杜审言颇有交往。陆元方有《早春游望》诗寄给他。因有感于陆元方能够在宦游中赏玩春光,而自己却在异乡为“归思”所苦,于是杜审言将自己的感想结构成篇,作《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一诗以和原唱。

首联“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起笔就从同为“宦游人”的角度来应和陆元方《早春游望》的心理感受,说明只有宦游他乡的人,才对自然界的物象和气候的变化特别敏感。而诗人与陆元方都同为客居异乡的人,“独”字和“偏”字,既是对陆元方诗中感受的充分肯定,又表现了“宦游人”对于岁月流走的特殊敏感*,显得警拔有力;一个“新”字紧扣题中的“早”字,这两句主要是写情,以共同的感受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但也概括地显示了早春“物候新”的非凡景象,为下文粗笔勾勒了总体画面轮廓。

颔联和颈联,是“物候新”的具体化,展示了题中“游望”的详细内容。颔联“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是说清晨太阳从东海海面升起,曙光乍现,云气被朝阳折射,变成绚烂的彩霞,布满东方天际,从江北来到江南,忽见早春的江南梅树已经开花,杨柳也遍抽新绿,仿佛梅柳一过长江就染上了迷人的春*一般。这幅画面紧扣了题中的“望”字。颈联“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是说江南那温暖的春的气息,似乎在催促着黄莺婉转早啼;江南那明媚的阳光,也使水中的萍草颜*愈染愈绿。这幅画面紧扣了题中的“游”字。这两联中,“云霞”、“梅柳”,“黄鸟”、“绿蘋”、“曙”、“春”、“淑气”、“晴光”*彩鲜明,给人春光明媚春意盎然之感,而“出”、“渡”、“催”、“转”四个动词,尤具传神之妙,它们赋予“云霞”等四“物”人格化的*灵,从而使诗歌画面呈现着一种流动的美感,把江南早春的气候变化描摹得淋漓尽致。

中间这两联在细致生动的景物描写中融注了诗人对江南春光的无比惊慕、喜悦之情。江南春景越美,但在“宦游人”眼中,越容易引起令人触景伤情的“归思”。因为更容易引起对故乡春*的回忆,从而也就更能加重身在异乡的客游感。从诗的总体上加以考察,这两联铺衬“归思”宕然而生,有了它的渲染,才使尾联的“归思”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四句诗二十个字已穷形尽意地绘制出一张江南早春游望图,图中的远景近景层次分明,大景小景相映衬,格局匀称优美,着*明丽*。宋人范晞文在《对床夜语》中说过:“诗在意远,固不以词语丰约为拘。

状景物,则曰‘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似此之类,词贵多乎哉?”他所称赞杜审言的是能“以少少许,胜多多许”,词约而意丰。这也正是中间两联诗的精彩所在。

长期“载笔下寮”的诗人,宦游千里之外,置身于良辰美景之中,“虽信美而非吾土”的情思便油然而生。他以写景来寄情,异乡的景物写得愈美好,怀乡的情思表现得愈沉挚。诗人善于化景物为情思,为尾联的直抒胸臆作好准备。

尾联“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诗人正陶醉于江南佳景,忽然读到陆元方寄来的格调古朴的游春诗,乡思不禁油然而生,几乎要潸然泪下。这里一个“忽”字,在突兀中寓有对陆诗表示惊喜的感情,又使上文对江南美景留连忘返的诗情陡转,由兴发而转感伤,由眼前景而勾起归乡情,从而给画面景物进一步浸染了感情的*彩,增强了诗歌的容量和深沉感。

这首诗在结构上也富有特*。一般的“和诗”是依循“原唱”的内容或韵脚作诗;唐人的和诗多是和内容,宋代才流行和韵之作。而杜审言的这首诗却二者兼而和之,不仅合原唱“人新春蘋襟”的韵脚,而且也巧妙地合其诗中“早春”之意。首联以“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起句,中间两联紧扣题中的“游望”二字工笔细描“物候新”,末联以“忽闻歌古调”,很自然点明和意,而以“归思欲沾巾”照应篇首“宦游人”作结,道出自己伤春的本意。


《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的杜审言唐诗鉴赏3

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

杜审言

独有宦游人,

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

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

晴光转绿?。

忽闻歌古调,

归思欲沾巾。

杜审言诗鉴赏

晋陵,唐郡名,即今江苏省常州市。陆丞相,名元方,晋陵人,武则天时期为相,与杜审言颇有交往。陆元方有《早春游望》诗寄给他。因有感于陆元方能够在宦游中赏玩春光,而自己却在异乡为“归思”所苦,于是杜审言将自己的感想结构成篇,作《和晋陵陆丞相早春游望》一诗以和原唱。

首联“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起笔就从同为“宦游人”的角度来应和陆元方《早春游望》的心理感受,说明只有宦游他乡的人,才对自然界的物象和气候的变化特别敏感。而诗人与陆元方都同为客居异乡的人,“独”字和“偏”字,既是对陆元方诗中感受的充分肯定,又表现了“宦游人”对于岁月流走的特殊敏感*,显得警拔有力;一个“新”字紧扣题中的“早”字,这两句主要是写情,以共同的感受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但也概括地显示了早春“物候新”的非凡景象,为下文粗笔勾勒了总体画面轮廓。

颔联和颈联,是“物候新”的具体化,展示了题中“游望”的详细内容。颔联“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是说清晨太阳从东海海面升起,曙光乍现,云气被朝阳折射,变成绚烂的彩霞,布满东方天际,从江北来到江南,忽见早春的江南梅树已经开花,杨柳也遍抽新绿,仿佛梅柳一过长江就染上了迷人的春*一般。这幅画面紧扣了题中的“望”字。颈联“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是说江南那温暖的春的气息,似乎在催促着黄莺婉转早啼;江南那明媚的阳光,也使水中的萍草颜*愈染愈绿。这幅画面紧扣了题中的“游”字。这两联中,“云霞”、“梅柳”,“黄鸟”、“绿?”、“曙”、“春”、“淑气”、“晴光”*彩鲜明,给人春光明媚春意盎然之感,而“出”、“渡”、“催”、“转”四个动词,尤具传神之妙,它们赋予“云霞”等四“物”人格化的*灵,从而使诗歌画面呈现着一种流动的美感,把江南早春的气候变化描摹得淋漓尽致。

中间这两联在细致生动的景物描写中融注了诗人对江南春光的无比惊慕、喜悦之情。江南春景越美,但在“宦游人”眼中,越容易引起令人触景伤情的“归思”。因为更容易引起对故乡春*的回忆,从而也就更能加重身在异乡的客游感。从诗的总体上加以考察,这两联铺衬“归思”宕然而生,有了它的渲染,才使尾联的“归思”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四句诗二十个字已穷形尽意地绘制出一张江南早春游望图,图中的远景近景层次分明,大景小景相映衬,格局匀称优美,着*明丽*。宋人范文在《对床夜语》中说过:“诗在意远,固不以词语丰约为拘。

状景物,则曰‘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似此之类,词贵多乎哉?”他所称赞杜审言的是能“以少少许,胜多多许”,词约而意丰。这也正是中间两联诗的精彩所在。

长期“载笔下寮”的诗人,宦游千里之外,置身于良辰美景之中,“虽信美而非吾土”的情思便油然而生。他以写景来寄情,异乡的景物写得愈美好,怀乡的情思表现得愈沉挚。诗人善于化景物为情思,为尾联的直抒胸臆作好准备。

尾联“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诗人正陶醉于江南佳景,忽然读到陆元方寄来的格调古朴的游春诗,乡思不禁油然而生,几乎要潸然泪下。这里一个“忽”字,在突兀中寓有对陆诗表示惊喜的感情,又使上文对江南美景留连忘返的诗情陡转,由兴发而转感伤,由眼前景而勾起归乡情,从而给画面景物进一步浸染了感情的*彩,增强了诗歌的容量和深沉感。

这首诗在结构上也富有特*。一般的“和诗”是依循“原唱”的内容或韵脚作诗;唐人的和诗多是和内容,宋代才流行和韵之作。而杜审言的这首诗却二者兼而和之,不仅合原唱“人新春?襟”的韵脚,而且也巧妙地合其诗中“早春”之意。首联以“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起句,中间两联紧扣题中的“游望”二字工笔细描“物候新”,末联以“忽闻歌古调”,很自然点明和意,而以“归思欲沾巾”照应篇首“宦游人”作结,道出自己伤春的本意。


关于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的诗歌鉴赏4

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

杜审言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襟。

这是一首和诗。原唱是晋陵陆丞作的《早春游望》。晋陵即今江苏常州,唐代属江南东道毗陵郡。陆丞,作者的友人,不详其名,时在晋陵任县丞。大约武则天永昌元年(689)前后,杜审言在江*县任职,与陆某是同郡邻县的僚友。他们同游唱和,可能即在其时。陆某原唱已不可知。杜审言这首和诗是用原唱同题抒发自己宦游江南的感慨和归思。

诗人在唐高宗咸亨元年(670)中进士后,仕途失意,一直充任县丞、县尉之类小官。到永昌元年,他宦游已近二十年,诗名甚高,却仍然远离京洛,在江*这个小县当小官,心情很不高兴。江南早春天气,和朋友一起游览风景,本是赏心乐事,但他却象王粲登楼那样,“虽信美而非吾土”,不如归去。所以这首和诗写得别有情致,惊新而不快,赏心而不乐,感受新鲜而思绪凄清,景*优美而情调淡然,甚至于伤感,有满腹牢骚在言外。

诗一开头就发感慨,说只有离别家乡、奔走仕途的游子,才会对异乡的节物气候感到新奇而大惊小怪。言外即谓,如果在家乡,或是当地人,则习见而不怪。在这“独有”、“偏惊”的强调语气中,生动表现出诗人宦游江南的矛盾心情:这一开头相当别致,很有个*特点。

中间二联即写“惊新”。表面看,这两联写江南新春伊始至仲春二月的物候变化特点,表现出江南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水乡景*;实际上,诗人是从比较故乡中原物候来写异乡江南的新奇的,在江南仲春的新鲜风光里有着诗人怀念中原暮春的故土情意,句句惊新而处处怀乡。

“云霞”句是写新春伊始。在古人观念中,春神东帝,方位在东,日出于东,春来自东。但在中原,新春伊始的物候是“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礼记·月令》),风已暖而水犹寒。而江南水乡近海,春风春水都暖,并且多云。所以诗人突出地写江南的新春是与太阳一起从东方的大海升临人间的,象曙光一样映照着满天云霞。

“梅柳”句是写初春正月的花木。同是梅花柳树,同属初春正月,在北方是雪里寻梅,遥看柳*,残冬未消;而江南已经梅花缤纷,柳叶翩翩,春意盎然,正如诗人在同年正月作的《大酺》中所形容的:“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所以这句说梅柳渡过江来,江南就完全是花发木荣的春天了。

接着,写春鸟。“淑气”谓春天温暖气候。“黄鸟”即黄莺,又名仓庚。仲春二月“仓庚鸣”(《礼记·月令》),南北皆然,但江南的黄莺叫得更欢。西晋诗人陆机说:“蕙草饶淑气,时鸟多好音。”(《悲哉行》)“淑气催黄鸟”,便是化用陆诗,而以一个“催”字,突出了江南二月春鸟更其欢鸣的特点。

然后,写水草。“晴光”即谓春光。“绿蘋”是浮萍。在中原,季春三月“萍始生”(《礼记·月令》);在江南,梁代诗人江淹说:“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蘋。”(《咏美人春游》)这句说“晴光转绿苹”,便是化用江诗,也就暗示出江南二月仲春的物候,恰同中原三月暮春,整整早了一个月。

总之,新因旧而见奇,景因情而方惊。惊新由于怀旧,思乡情切,更觉异乡新奇。这两联写眼中所见江南物候,也寓含着心中怀念中原故乡之情,与首联的矛盾心情正相一贯,同时也自然地转到末联。

“古调”是尊重陆丞原唱的用语。诗人用“忽闻”以示意外语气,巧妙地表现出陆丞的诗在无意中触到诗人心中思乡之痛,因而感伤流泪。反过来看,正因为诗人本来思乡情切,所以一经触发,便伤心流泪。这个结尾,既点明归思,又点出和意,结构谨严缜密。

前人欣赏这首诗,往往偏爱首、尾二联,而略过中间二联。其实,它的构思是完整而有独创的。起结固然别致,但是如果没有中间两联独特的情景描写,整首诗就不会如此丰满、贯通而别有情趣,也不切题意。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首诗的精采处,恰在中间二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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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审言《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诗歌鉴赏

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

杜审言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襟。

这是一首和诗。原唱是晋陵陆丞作的《早春游望》。晋陵即今江苏常州,唐代属江南东道毗陵郡。陆丞,作者的友人,不详其名,时在晋陵任县丞。大约武则天永昌元年(689)前后,杜审言在江*县任职,与陆某是同郡邻县的僚友。他们同游唱和,可能即在其时。陆某原唱已不可知。杜审言这首和诗是用原唱同题抒发自己宦游江南的感慨和归思。

诗人在唐高宗咸亨元年(670)中进士后,仕途失意,一直充任县丞、县尉之类小官。到永昌元年,他宦游已近二十年,诗名甚高,却仍然远离京洛,在江*这个小县当小官,心情很不高兴。江南早春天气,和朋友一起游览风景,本是赏心乐事,但他却象王粲登楼那样,“虽信美而非吾土”,不如归去。所以这首和诗写得别有情致,惊新而不快,赏心而不乐,感受新鲜而思绪凄清,景*优美而情调淡然,甚至于伤感,有满腹牢骚在言外。

诗一开头就发感慨,说只有离别家乡、奔走仕途的游子,才会对异乡的节物气候感到新奇而大惊小怪。言外即谓,如果在家乡,或是当地人,则习见而不怪。在这“独有”、“偏惊”的强调语气中,生动表现出诗人宦游江南的矛盾心情:这一开头相当别致,很有个*特点。

中间二联即写“惊新”。表面看,这两联写江南新春伊始至仲春二月的物候变化特点,表现出江南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水乡景*;实际上,诗人是从比较故乡中原物候来写异乡江南的新奇的,在江南仲春的新鲜风光里有着诗人怀念中原暮春的故土情意,句句惊新而处处怀乡。

“云霞”句是写新春伊始。在古人观念中,春神东帝,方位在东,日出于东,春来自东。但在中原,新春伊始的物候是“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礼记月令》),风已暖而水犹寒。而江南水乡近海,春风春水都暖,并且多云。所以诗人突出地写江南的新春是与太阳一起从东方的大海升临人间的,象曙光一样映照着满天云霞。

“梅柳”句是写初春正月的花木。同是梅花柳树,同属初春正月,在北方是雪里寻梅,遥看柳*,残冬未消;而江南已经梅花缤纷,柳叶翩翩,春意盎然,正如诗人在同年正月作的《大?》中所形容的:“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所以这句说梅柳渡过江来,江南就完全是花发木荣的春天了。

接着,写春鸟。“淑气”谓春天温暖气候。“黄鸟”即黄莺,又名仓庚。仲春二月“仓庚鸣”(《礼记月令》),南北皆然,但江南的黄莺叫得更欢。西晋诗人陆机说:“蕙草饶淑气,时鸟多好音。”(《悲哉行》)“淑气催黄鸟”,便是化用陆诗,而以一个“催”字,突出了江南二月春鸟更其欢鸣的特点。

然后,写水草。“晴光”即谓春光。“绿?”是浮萍。在中原,季春三月“萍始生”(《礼记月令》);在江南,梁代诗人江淹说:“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咏美人春游》)这句说“晴光转绿苹”,便是化用江诗,也就暗示出江南二月仲春的物候,恰同中原三月暮春,整整早了一个月。

总之,新因旧而见奇,景因情而方惊。惊新由于怀旧,思乡情切,更觉异乡新奇。这两联写眼中所见江南物候,也寓含着心中怀念中原故乡之情,与首联的矛盾心情正相一贯,同时也自然地转到末联。

“古调”是尊重陆丞原唱的用语。诗人用“忽闻”以示意外语气,巧妙地表现出陆丞的诗在无意中触到诗人心中思乡之痛,因而感伤流泪。反过来看,正因为诗人本来思乡情切,所以一经触发,便伤心流泪。这个结尾,既点明归思,又点出和意,结构谨严缜密。

前人欣赏这首诗,往往偏爱首、尾二联,而略过中间二联。其实,它的构思是完整而有独创的。起结固然别致,但是如果没有中间两联独特的情景描写,整首诗就不会如此丰满、贯通而别有情趣,也不切题意。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首诗的精采处,恰在中间二联。


《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全诗原文及鉴赏6

【题解】

常州本春秋时吴季札的封地延陵邑,西汉置毗陵县,西晋永嘉五年(311)改晋陵县。东晋、南朝为晋陵郡治所,隋代先后为常州、毗陵郡治所。因东晋及南朝有侨置的兰陵县、兰陵郡(治所在今常州西北),故常州又称兰陵,或称南兰陵。这是一首唱和诗,写常州一带的早春景*所引发的感慨和归思。前人欣赏此诗,往往爱首尾两联,实际上没有中间两联的景物描写,整首诗就不会如此丰满和别有情趣。中间两联写江南春*,锻字炼句极见功力。陆丞,当为晋陵县丞。大约武则天永昌元年(689)前后,作者在江*任职,与陆某为邻县僚友,陆某原唱已不可知,也不详其名。

【全诗】

《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

.[唐].杜审言.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萍。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襟。

【注释】

①“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二句意谓只有在异乡做官的人对自然界反映出的季节变化特别感到触目惊心。偏:出乎寻常,特别。物候:节物气候。

②“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二句意谓曙光从海中升起将云气映成绚丽的霞彩,梅花和杨柳一过长江就换成了春妆。

③“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萍。”二句意谓温和的气息催促黄莺早鸣,晴日阳光的照耀使水中?草转成深绿*。淑气:温和的气息,即春气。黄鸟:黄莺。转:吴曾《能改斋漫录》作“照”。

④古调:赞美陆丞《早春游望》诗的格调有古风。沾巾:泪水沾湿手巾。

【诗大意】

只有为功名而飘流他乡的人,对景物气候的变化才格外敏锐。云霞从海上升起带来曙光,江南梅柳换上了春装。和风吹拂送来黄莺的声声啼啭,晴日照耀着摇曳的?叶。忽然听到有人唱起高亢而古雅的曲调,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止不住热泪长淌揩湿了巾帕。

【鉴赏】

杜审言是唐初著名诗人。陈子昂在《送吉州杜司户审言序》中说他“有重名于天下,而独秀于朝端”、“合绝唱之音,人皆寡和”。他自己也很以文学自负,曾说“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他的五言律诗已达成熟境地,有的七言律诗也完全符合后来的声律规格,成为唐代近体诗的奠基人之一。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说:“唐初沈、宋以来,律诗始盛行,然未有以平侧失粘为忌;审言诗虽不多,句律极严,无一失粘者。”他的诗对齐梁以来“绮错婉媚”的传统诗风有所突破,出现了新的变化:一些写宦游情怀的诗较有生活实感,朴素清新,一些写自然景物的诗境界开阔,笔力雄健,已初露唐诗浑厚风格的端倪。

在《全唐诗》中,杜审言和韦应物名下均有《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一诗。但今传《韦苏州集》中不收,只在《杜审言集》二卷中有此诗。此诗的风格也与杜审言其他一些写宦游、写景物的诗的风格更为接近。

从诗题看,是晋陵一位姓陆的郡丞先写了一首题为《早春游望》的诗,作者赓和而作此诗。杜审言在被武后召见之前一直在地方上任尉、丞、参*之类的小官,与陆丞的社会地位相似。从诗的内容看,此诗应写于这个时期。

当时,唐王朝正处于从“贞观之治”到“开元之治”的上升时期,国家统一,*安定,经济富庶,国力强大。在这种历史氛围中,人们对生活的积极进取态度、对事业的自豪感、对才能的自信心,以及审视事物的宏阔气魄等,融汇成这个历史时期的一种时代精神。这种时代精神与知识分子传统的“兼济天下”、建功立业等价值观念相结合,使得许多知识分子把施展自己的才能有一番作为以巩固和发展大唐王朝的繁盛局面作为自己的生活理想。杜审言的远祖杜预是晋代的征南将*,注《春秋左氏传》的一代学术巨匠,儒宦成为家世传统。杜审言自己更以才情自负,当然不会甘心于碌碌无为。但在现实中却蹭蹬于尉、丞、参*等小官下位,长期过着宦游生活,而且不时遭到挫折。陆丞的《早春游望》今已不传,但从杜审言的这首和诗看,其中是有宦游感慨、思乡心情的。当杜审言在与陆丞相会的场合,听到与自己社会地位相似的陆丞吟咏这首“古调”时,当然会触发起自己在宦游生涯中内心的失意感与苦闷感。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诗一开始就写自己在宦游生涯中对早春景象的独特感受,并暗合陆丞的诗题《早春游望》。面对早春之“新”,不同人会有不同的情感状态;或以喜,或以爱,或以怨,或以伤;作者则是“惊”。不同的情感状态是不同心理的外射。作者之所以“惊”,是因为他是一个“宦游人”,功业无成,岁月蹉跎。他最敏感的就是时光流逝。如今,在无所作为中又一个万象更新的春天倏忽而至,这怎能不使他为之惊心?所以“惊”的表层是有感于早春之“新”,而深层则是时光流逝、功业无成、宦游失意的苦闷心理的表现。“独”、“偏”二字,强调只有“宦游人”才有如此感受,就更突出地表现了这种心理。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此二句承“物候新”而来,写使作者惊心的早春景象。作者虽然以一个“宦游人”的心理感受春景,但这里既没有动人愁情的丝丝细雨,也没有引人离思的春草连绵,而是写清晨太阳从东海升起,海上的云气被曙光照耀,蔚成彩霞;从江南到江北,梅红柳绿,处处皆春。这里选取的是旭日、大海、云霞、长江等一系列阔大壮观的景物,形成开阔明朗的意象,组合成一幅气象壮美的早春图景。“出”、“渡”二字化静为动,传神地写出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云霞变幻,春意渐浓,由南及北,布满大江两岸。这情景,使这幅早春图景更加生机勃勃。“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这是接前二句,继续写使作者惊心的早春景象。不过,在时间上,已由旭日东升及于阳光高照;在空间上,已由远望转为近观。意谓温暖的春气催促黄莺早鸣;阳光照射水面,使水中浮苹转为深绿。这里又以温馨明丽的景物为意象组成一幅开朗明媚的早春图景,同样没有惨绿愁红的情调。句中“催”、“转”二字一方面与上二句的“出”、“渡”二字照应,强调了时间的流动,暗示出时光流逝之速;另一方面,也巧妙地表现出春意渐浓的动态过程,让人感受到春天的无限生命力。以上二联集中写“物候”之“新”,而在”物候”之“新”中作者发现的是壮丽与明媚,投射出虽在宦游失意中但仍有开朗的胸怀和蓬勃向上的心态。他在发现大自然中也发现了自我。正是这样的“物候”之“新”,使他“惊”于自己在无所作为中时光流逝;也正是在这样生意盎然的大自然面前,使他感到自己宦游生涯的萧条索寞。他省悟到自己价值的失落。强烈的进取精神和宦游生涯的矛盾,在他的心灵中拼搏撞击,使他产生了更深刻的失意感与苦闷感。

于是,自然引出最后两句的“归思”之叹。“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古调”即指陆丞的《早春游望》一诗,以“古调”相称,是赞美该诗格调近于古人。显然,陆丞的“古调”中也有宦游感慨和思乡心情,才引起作者的共鸣。“归思”是宦游人常有的心态。他们为一官半职奔波他乡,失意的苦闷,飘泊的辛*,往往使他们思乡念亲,厌倦宦游。反之,如果春风得意,自然少有“归思”。所以,“归思”愈深,往往表明失意的苦闷愈重,飘泊的辛*愈多。“物候”之“新”,本来已“惊”起作者内心的失意感与苦闷感,忽又听到友人带着宦游感慨和思乡心情的“古调”,就更拨动了他失意苦闷的心弦,引发出强烈的“归思”,致使热泪“欲沾巾”。这里,通过“忽闻”二字一转,把“物候”之“新”所引起的内心波澜在听陆丞的“古调”的感受中显现出来,并深化开去,让人去体味、咀嚼,同时也把全诗落到和陆丞《早春游望》的诗题上。诗以写感情状态始,以写感情的状态终,首尾照应,浑然一体。

全诗虽然没有一字正面写到失意的感慨,但在它的生机勃勃的春景深处却跃动着一个有才能有抱负的知识分子遭受压抑无所作为的一颗苦闷的心灵。此诗突破了一般诗歌的意境结构方式,在情与景的关系上不是融情入景情景直接相谐的同构式,而是情景相逆以不谐为谐的异构式,形成明显的情景反差,彼此对照鲜明,从而造成了全诗悲而能壮沉郁而不失开朗的气象,渗透出作者没有被失意的苦闷所压倒的开阔胸怀和进取精神,这又达到了谐。此诗已经是一首完整的五言律诗,对仗工稳,韵律谐和,加上它巧妙的艺术构思所形成的格局气象,就成为唐代五言律诗的奠基作之一。所以明代胡应麟在《诗薮》中说:“初唐五言律,‘独有宦游人’第一。”

【作者小传】

杜审言(645?—708),字必简,祖籍襄阳(今属湖北),迁居巩县(今属河南)。咸亨元年(670)登进士第,任隰城尉,转洛阳丞,坐事贬吉州司户参*。与同僚不睦,被诬下狱,其子杜并刺杀仇人,冤获雪,武后召见,甚加叹异,授著作佐郎,迁膳部员外郎。因谄附张易之,中宗神龙元年(705)流放峰州,次年召还,为国子监主簿,加修文馆直学士,卒于任。两《唐书》有传,今人傅璇琮有《杜审言考》(见《唐代诗人丛考》)。少时与李峤、崔融、苏味道齐名,称“文章四友”。其诗擅长五律,属对谨严,对近体诗之成熟颇有贡献。今存诗一卷。


杜审言《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唐诗诗歌鉴赏7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襟。

这是一首和诗。原唱是晋陵陆丞作的《早春游望》。晋陵即今江苏常州,唐代属江南东道毗陵郡。陆丞,作者的友人,不详其名,时在晋陵任县丞。大约武则天永昌元年(689)前后,杜审言在江*县任职,与陆某是同郡邻县的僚友。他们同游唱和,可能即在其时。陆某原唱已不可知。杜审言这首和诗是用原唱同题抒发自己宦游江南的感慨和归思。

诗人在唐高宗咸亨元年(670)中进士后,仕途失意,一直充任县丞、县尉之类小官。到永昌元年,他宦游已近二十年,诗名甚高,却仍然远离京洛,在江*这个小县当小官,心情很不高兴。江南早春天气,和朋友一起游览风景,本是赏心乐事,但他却象王粲登楼那样,“虽信美而非吾土”,不如归去。所以这首和诗写得别有情致,惊新而不快,赏心而不乐,感受新鲜而思绪凄清,景*优美而情调淡然,甚至于伤感,有满腹牢骚在言外。

诗一开头就发感慨,说只有离别家乡、奔走仕途的游子,才会对异乡的节物气候感到新奇而大惊小怪。言外即谓,如果在家乡,或是当地人,则习见而不怪。在这“独有”、“偏惊”的强调语气中,生动表现出诗人宦游江南的矛盾心情:这一开头相当别致,很有个*特点。

中间二联即写“惊新”。表面看,这两联写江南新春伊始至仲春二月的物候变化特点,表现出江南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水乡景*;实际上,诗人是从比较故乡中原物候来写异乡江南的新奇的,在江南仲春的新鲜风光里有着诗人怀念中原暮春的故土情意,句句惊新而处处怀乡。

“云霞”句是写新春伊始。在古人观念中,春神东帝,方位在东,日出于东,春来自东。但在中原,新春伊始的物候是“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礼记·月令》),风已暖而水犹寒。而江南水乡近海,春风春水都暖,并且多云。所以诗人突出地写江南的新春是与太阳一起从东方的大海升临人间的,象曙光一样映照着满天云霞。

“梅柳”句是写初春正月的花木。同是梅花柳树,同属初春正月,在北方是雪里寻梅,遥看柳*,残冬未消;而江南已经梅花缤纷,柳叶翩翩,春意盎然,正如诗人在同年正月作的《大?》中所形容的:“梅花落处疑残雪,柳叶开时任好风。”所以这句说梅柳渡过江来,江南就完全是花发木荣的春天了。

接着,写春鸟。“淑气”谓春天温暖气候。“黄鸟”即黄莺,又名仓庚。仲春二月“仓庚鸣”(《礼记·月令》),南北皆然,但江南的黄莺叫得更欢。西晋诗人陆机说:“蕙草饶淑气,时鸟多好音。”(《悲哉行》)“淑气催黄鸟”,便是化用陆诗,而以一个“催”字,突出了江南二月春鸟更其欢鸣的特点。

然后,写水草。“晴光”即谓春光。“绿?”是浮萍。在中原,季春三月“萍始生”(《礼记·月令》);在江南,梁代诗人江淹说:“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咏美人春游》)这句说“晴光转绿苹”,便是化用江诗,也就暗示出江南二月仲春的物候,恰同中原三月暮春,整整早了一个月。

总之,新因旧而见奇,景因情而方惊。惊新由于怀旧,思乡情切,更觉异乡新奇。这两联写眼中所见江南物候,也寓含着心中怀念中原故乡之情,与首联的矛盾心情正相一贯,同时也自然地转到末联。

“古调”是尊重陆丞原唱的用语。诗人用“忽闻”以示意外语气,巧妙地表现出陆丞的诗在无意中触到诗人心中思乡之痛,因而感伤流泪。反过来看,正因为诗人本来思乡情切,所以一经触发,便伤心流泪。这个结尾,既点明归思,又点出和意,结构谨严缜密。

前人欣赏这首诗,往往偏爱首、尾二联,而略过中间二联。其实,它的构思是完整而有独创的。起结固然别致,但是如果没有中间两联独特的情景描写,整首诗就不会如此丰满、贯通而别有情趣,也不切题意。从这个意义上说,这首诗的精采处,恰在中间二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