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不懂傲艳多姿的梅为什么会选择在寒风绽开。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寒风凛冽中摇曳,我只是可笑地替她心疼着,不解她愚昧的选择。
我承认十岁以前的我和如今十四岁的我都还是个小孩。没有大灾大难的逆境生活,没有强颜欢笑的无奈,更没有食米油盐的担忧……像无忧无虑的稚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尽情表露自己的想法。但十四岁的分界线的告示牌上表明了只是像而已。
似没心没肺哭了又笑了,但没有人能真正懂得我心底最深的感受。空虚和难过如来势汹涌的潮水,欲要把我淹没。难过的汪洋,没过额头。
“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热滚滚的累顺着脸颊“咚”的一声滴落在身旁。
我像背布满刺的刺猬,用伪装的坚强搭起看似坚固的城墙。
突然间,我又想起那让我心疼的梅;突然间,我明白了她的选择。
我觉得,寒风、梅和我都是一样的,都是熏染坚强而内心却又敏感的人。
寒风——外表肃杀而内心却空虚无比;梅花,有着坚强的红颜,却也渴望有一个理解她掩饰坚强下的怯弱的人。
原来,是理解,寒风和红梅才会在一个又一个季末守望。
原来,我要的不是什么天荒地老的永远,而是在我脆弱的那一瞬间有一个人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