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其实我也没有太多想说的话,毕竟这是一个与我没有太多关系的节日,不论是记忆还是未来,我想我始终不会过于看重它,这或许是一种不愿追随大众的偏执,根本称不上是个*。
节日可以只是一种心情,心情特殊的日子就是节日,比如某天突然想灌下一壶白酒,晕晕旋旋地找寻着过往与现实的联系,从或狂乱或呆滞的表情中都可以找寻到节日的氛围与芳香,不必是平安夜,不必是圣诞节,不必是任何一个或热闹或冷清的24小时,而只是一个人寻求放纵的并不高明的手段,我们在节日放纵情感,放纵寂寞,放纵快乐与忧愁,最终把我们所有泛滥的情感,所有闪烁其词的寂寞,所有荒唐无据的快乐与所有无从排遣的忧愁一起埋藏在节日落幕的那一瞬间。
突然我们明白,狂欢解决不了问题,祝福掩饰不了痛苦,落幕了,灯光暗下去,观众鱼贯走出剧场,主角与配角一一卸去妆容,哦,原来舞台是朽木搭建而成,原来王冠是业已凋零的花环,原来掌声与欢笑不过是得心应手的客套和从从容容的嘘寒问暖,主角,只是自己眼中的主角,配角,在自己眼中却也可以成为独一无二呼风唤雨的主角,谁又能否定呢?即使你是上帝,即使你是玉皇,你上你的十字架,你坐你的金銮殿,你的福音我们无从聆听,你的圣谕我们如何遵从,我们唯一的信仰只是酒醉后真实而浮夸的自己,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是酒醒后不那么凌厉的头痛,不那么红肿的眼睛,因为我们仍然需要这付头颅应对世间的虚实,仍需要这双眼睛寻觅隐形的知音。
平安夜,你将很快过去,圣诞节即将到来,我们将在午夜梦回时酒醒,我们将在鸡鸣三声时回到真实,我们即将投入一场更为盛大的宴席,又即将从一场更为美妙的梦境中惊醒,基督没法改变,玉皇大帝你袖手旁观,最后的导演,只是睁着朦胧醉眼的自己。
我们演绎人世的离合悲欢,我们演绎前途的迷茫无端,我们继续演绎爱情的扑朔迷离,我们还观看旁人的聚散沉浮,最终,我们迎接我们的尘埃落定,我们接受了绚烂之后的漠然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