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了,窗外阳光真好,暖暖的,柔柔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微笑着。笑着督促我该拾掇起闲散的心情,伸出庸懒的双手,稍稍书写下这个节日里的琐碎与喜悦。
?年前那场严重的雪灾已然过去,久违的太阳从大年初一开始频频眷顾芸芸苍生。在此起彼伏的鞭*声中,2008年的春节假期即将结束,不曾结束的是我心底涌动的幸福。望向阳光普照的大地,我看见幸福随着每一片阳光在闪耀。转身,我开始幸福地写字,幸福地微笑。
?这个雨雪交加的大年夜,我们一家是在爱人的家乡浦江度过的。二十九那天去的浦江,那天,天空再度飘起纷扬的雪花。车子开上高速公路没多久,突然的就大雾弥漫,能见度只有一二十米,人坐在车内,只见车窗前雪花飞舞,别的,尽是雾蒙蒙的。好在开车的妹夫车技不错,傍晚五点半,我们就稳稳当当到了家门口。见到我们,公公婆婆笑得像花一样。他们早已准备好了晚饭,就等着为我们接风洗尘呢。
每年的春节我和爱人都要回婆家去,不为别的,只为一家人团聚的亲切和热乎。爱人是家中惟一的儿子,下有两位妹妹。也许作为长子,生来就比较*心家庭和牵挂父母吧,爱人嘴上从来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里稳稳地装着双亲呢。
在浦江,我最怕的就是冷。别的,比如吃不惯、住不惯的,我都能忍,但那个冷实在是教人承受不住。每年春节又往往是最冷的时段,今年更是雨雪连绵,寒风凛冽。这次在浦江,冷得我手脚*凉,脚上长出了几百年都不见的冻疮,还有许久不曾发作的鼻炎也开始张牙舞爪、盛气凌人。那几天,眼泪鼻涕折磨着我,我只有时不时地大包“馄饨”和“饺子”,一朵朵、一堆堆的到处开花。实在很不雅观,可我也无可奈何,这过敏*鼻炎就这样,来了就遭罪。
大年初一那天上午,我还在被窝里吭赤吭赤地难受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从枕下摸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之前,拜年祝福的短信倒是一条一条的,看得我眼花,回得我手软。但直接来电拜年的还没有过。想来,这正月里的电话无非也是拜年问好的。也就没有多想,按下了接听键。耳边传来的声音绝对是陌生的,但其中的语气却是有些熟悉和激动。
“你好,你是箐?h么?”
“箐?h?什么,你找谁呀?”汗颜,当时我居然没想到自己的笔名就是箐?h,还以为打错了呢。
“我找箐?h,云淡风轻啊。”一听此话,我知道,没错,是找我的。
“哦,你好。我就是。请问你是……”
“哈哈,你猜猜看,我是谁?”迟疑了一会,我还是不敢随意猜测。
“不好意思,我真猜不出来。”
“我老沈啊,沈亦泉哪。”果然是老沈,嘿嘿,还被我在心里暗暗猜中了。因为网友里只有他独独不曾给我号码,而只保留了我给他的电话号码。这老沈,敢情不懂得有来有往的现开销哈。(玩笑哈)
“啊,老沈!新年好新年好!”我一个劲地道新年好。心里实在是太意外了,意外的不敢相信。
“新年好。没想到我会给你电话吧。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接着,我们在电话里互相祝福,问候彼此的爱人和孩子。和老沈一样,言谈之间那股激动已是难以掩饰。
电话挂了后,我想想都觉好笑,但又不知因何而笑。
大年初二,我们去浦江县城里爱人的姨娘家拜年。下午,我顺便享用了一下久违的电脑。博客里有好多未曾打开的纸条,一条条阅读下来,几乎全是新年的祝福。一一回复后,我顺便给老沈发去了纸条,谢谢他给我的那个大大的惊喜。
年初三回杭州后,看见老沈回我的纸条,“终于听到了您的声音,慈祥而和善的……”,汗颜,貌似我没那么“和善”哦,与老沈的第一次通话声音比往常抬高了何止八度,嘿嘿,失常失常也。
后来,老沈还发来一首即兴的诗——“千里声波一线游,从何说起乱心头。无非皆是寻常话,只道新春祝大猷。”哈哈,老沈,好才情啊。
除了老沈,二姐在大年三十那天发给一短信,也着实让我一阵惊喜。二姐是我qq*结识的网络姐妹。本来彼此一直有着联系,但后来她换了手机号码,我发去的信息就都没了音讯。这次忽然看见一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言下直喊我“三妹”。不用猜,也就只有二姐了。很想念二姐,想念在*厮混的时光,想念*里的兄弟姐妹。新年了,我想说,对他们的想念无时不在。诚挚地祝愿,久未谋面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快乐幸福,平安如意。
这个新年和往年一样,平常恬然,或者可以说多了丰收的喜悦。说丰收,一是因博客而结交的朋友,那由文字而相知的情感和彼此之间淡淡的默契的相交让我心里温暖开怀;二是因一博文被《新世纪作家博文精选》收录而雀跃欣喜,满怀憧憬。除此之外就是因为雪灾,气候寒冷了些,可雪灾的背后那一茬一茬、潮起潮涌的真情真爱,肆虐的风雪也望而却步。你看,春天即将到来,百花即将开放,我们仍将微笑着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