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风,似梦?似一江春水,似一树桃花?是那遥远的长安古城里在夕阳下敲起的一声声暮鼓,还是胭脂点染下的美人脸颊?抑或是吴道子在宣纸上流畅的线条,太白口中吐纳的月光?还是玉环轻舞霓裳时足尖的晨露?
流连一个朝代,在她的容颜中寻取一种丰润。风华的唐朝令人神往的是什麽?是那轻纱蔽体,回眸一笑的女子?是那诗文中*奏出的枫叶荻花?是昭陵六骏蹄下的平沙千里?还是江州司马身上飘逸的青衫?上元节如虹的灯火?
看过《簪花仕女图》,她们可以用大红鲜艳的牡丹作簪,大袖衫襦,闲庭信步。也看过张诂的《集灵台》,她们也可以淡扫娥眉,高傲的在午门扬鞭。从此爱上唐朝的姑娘们,唐朝的女人总是敢爱敢恨,爱可以爱的铭心刻骨,恨可以恨的肆无忌惮,大明宫里的太平,玄宗怀里的梅妃都是。这不是一个唯夫权至上而变得唯唯诺诺的时代,武则天可以才华尽显将整个天下的男人都踩在脚下,玉真公主也可以为李白永遁空门。长孙皇后可以用从容和智慧写下《女则》,而薛涛也可以用粉红的纸笺写下爱的诗行。她们可以用御沟水传递爱的红叶,又可以将自己的愤恨融进一曲琵琶的歌。那是一个梳惊鸿髻,阔眉轻抹的群体,她们去掉了前朝绕襟宫衣的枷锁,更没有后来女子只能深居香闺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