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诗经>,邂逅国学

可亲的国学经典_诗经(实用1篇)

杨丹琴 09105103242

09中本三班

还记得国学课的第一堂课,老师提了那么一个问题:何为国学?国学,一国所固有之学术也。认识里,那应该是如深渊般不可测的学问,应包含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反映远古以来沉淀的品*精神。但它不是曲高和寡,而应该是可亲可爱的。因为国学是全体国民的学术,它应为国民所知 。而在诸多国学经典中,因为孔子的圣贤之名以及儒学影响之深远,儒家经典最为广泛普及。所谓[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而<诗经>作为六经之首,影响也是极为深远。 最先接触<诗经>是初中吧,倒不是最为著名的<蒹葭>,而是<诗经·郑风>那一首<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当时觉得这首诗歌真是美啊!年少的自己虽然不清楚这些字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隐约知道这讲述的是一场爱情的邂逅,并且深为感动。这就是<诗经>的迷人之处。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大部分是可入乐的吟唱之词,所以尤有音韵*之美,现在已难以知晓如何吟唱了,但即使是诵读,那回复摇曳的咏叹,自然流露的或缠绵或决绝或痛楚的情感,都令人痴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感觉在读<诗经>的过程中经常产生。由于年代久远,语言文字几度变迁,文化制度亦是几番变更。现如今要准确理解<诗经>中的字词存在一定难度,如果要深究其意,必得精通小学,字字琢磨,细细考究,查阅<尔雅>、<说文>之类。但于我而言,比起把<诗经>作为一门学术,更愿意将它还原为[诗"来欣赏。犹如聆听音乐,凭着天*去体会其中美妙。对于美的感知是一种天*。你不得不惊异于人类对于美的感知是如此敏锐,更不得不惊叹于人类对于美的创造,竟丝毫不逊于自然的鬼斧神工!

<诗经>是美的,毋庸置疑。它的美是温柔敦厚的,醇厚绵长如陈酿,但却

有锐不可当的力量,无人能敌。那些诗歌没有繁复的雕饰,没有曲折的结构,没有高深的意味,仅仅是白话,以及那一腔情感。却一击即中你我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例如那一首<采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采薇采薇,薇亦刚止。曰归曰归,岁亦阳止"。随着薇之生长暗喻着时间之流逝,行*在外的老兵愈加渴望归家。一声声[曰归曰归",可是总是无法归呐![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有谁知道我那满心的悲伤!

通过<诗经>我们还可以窥见千年前,我们的先祖生活的时代是怎样一番模样。劳役,种植,婚宴,祭祀,诸如此类。有种雾里看花的绰约风姿。王国维曾说造境与写境之联系,两者难以分别,因为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所以,<诗经>中的诗歌许是带上了些艺术的夸张,但却极具写实*彩,是现实主义的人生歌唱。所以,除却美学,我们亦大可将诗经作为社会学来研究。

<诗经>另一广泛用途即是赋诗言志。<左传>中就提出所谓[诗以言志",指借用或引申<诗经>中的某些篇章来暗示自己的某种政教怀抱。到了孔子[志"成为了其*抱负和理想。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 并且言 [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年轻人为什么不学习<诗经>呢?诗,可以启发想象,可以观察事物,可以会合群体,可以表达哀怨。近事父亲,远事国君,还可以多认识动物植物的名称。所以作为儒家子弟均得熟读<诗>,并且要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将诗之言词为自己所用。比如<诗经·国风·卫风>中有[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一句原是形容君子之美好风采,而在<论语>中则被用来比喻君子自我修养要如加工玉骨玉器般切磋琢磨。此时的<诗经>并不是纯粹的诗歌欣赏或是社会生活的展示,而是带上了哲理,与*与人生与教育挂上钩的。这股风气在后来就愈演愈烈了,乃至<诗经>的原意愈来愈模糊,教化的意义却是愈加鲜明。不能说断章取义就是贬义的,这其实和[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道理相似,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景不同的时代背景,对于同一事物的理解总是有所不同的。只是孔子作为一个<诗>的读者,

主体太过强大,他整理过<诗>,还为<诗>做过注,正过乐,将它作为教科书加以宣传。影响太过深远。

总之,<诗经>作为一部经典国学,充满太多美丽之处需要我们发现。